山河表裡.

“他說萬幸得以相識.”

【棋昱】等不到(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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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上升




龚妈妈今天过生日,上个礼拜就给龚子棋打电话说让带着蔡蔡回来一起吃个饭,否则有他好瞧的。


龚夫人下了死命令,不敢不从。


从小他跟他妈在一起的时间就比跟他爸在一起的时间长,长到七岁,就是他上小学那年,他妈就对他撒了手,让他能自己干的就自己干。


但是就这七年,他也见了他妈不少硬性手段。


自小他就不是什么老实的选手,表面看着是个沉稳的小酷盖,实际上主意正着呢。


用他妈的话怎么说:


半肚子墨水,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知识没品出什么名堂来,那些三教九流的鬼把戏倒是学得精通得很。


你让我往东,我偏往西奔;你让我骑驴,我非找匹马牵过来给你看看。


还得是匹汗血宝马。


就会争这不该争的气。


龚夫人总是这么说。


龚子棋隔三差五就得给龚夫人找点事回来,这好习惯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了。


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就给隔壁吴家四个月的老幺欺负得嗷嗷哭到吐奶。


好不容易养到送幼儿园:今天抢了同班小崽儿的饼干,明天就掀了大班孩子的饭碗。


相比之下这还算得上无伤大雅的小事,小孩子嘛打打闹闹很正常,幼儿园的老师们调解一下也就过去了。


只是偶尔会互相讨论一下为什么中班的龚子棋小朋友犯事频率那么高。


熬着熬着到小学了,没了龚夫人的管制,社会棋哥更猖狂了:


打架算个不足挂齿的代表作,一个月总要上演那么十回八回。


遇上要脸的仗义的打完就完事了,痛快痛快手,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老师问就说是摔着了,打完还能勾肩搭背一块玩儿,挂了一身彩回家最多也就挨顿骂,家长气急了再踹一脚不能再多了。


龚子棋最烦那打不过就巴巴地跑去告老师的小孩。


告完老师,他妈就得来学校,给对方家长道歉,还非得按着他脑袋逼着他道歉。


龚子棋不乐意,酷盖的身份不允许他低头,每回到最后都得吃他妈一记眼刀,还得咯楞咯楞嗓子才能不情不愿地咕哝出一句对不起。


龚夫人一直秉承着“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啾啾”的育儿原则,所以龚子棋被领回家也逃不了一顿训,打也没少挨,除了脸上,差不多全身都照顾到了。


可是他嘴硬好面子,脾气又死倔,怎么都不肯服软,梗梗着脖子愣是一句错也不肯认。


他爸这个时候就会出现把他妈拉走,说男孩子嘛这个年纪打架不是太正常了吗,不要过分紧张小题大做。


龚夫人也是个不听劝的主儿,回回都气得指着狼狈为奸的父子俩咬牙切齿地骂上一句:


“你们爷儿俩真一个死样!”


六年过去,龚夫人已经麻木了,只盼着再过六年,盼龚子棋上大学滚得远远的。


初中的圈子大了一些,三个年部什么龙鬼蛇神没有啊,一个个的不是佛就是魔。


棋哥特立独行,就不往好道赶,大有不走火入魔誓不罢休的势头。


吃喝嫖赌坑蒙拐骗他倒是没怎么占,伤天害理的事他不干,充其量也就是不良学生的顶配:


抽烟喝酒搞对象,烫头蹦迪台球厅,打架泡吧熬大夜,考试迟到打小抄,上课睡觉下课闹,爱跟老师唱反调。


总之,学校开广播会长篇大论念叨的,上大课间三令五申强调的,老师开会回来警告的,龚子棋一样没落下地犯了个遍。


但他有分寸,不会给家里找麻烦。


初中三年整个年部都认识龚子棋。


只要你一提,他们保准都有印象。


啊,十七班那个长得凶帅凶帅总打架的渣男呐,我知道我知道。


真不怪他们,每回通报批评都有龚子棋,早恋打架两件事来来回回通报,龚子棋到现在还记得那套说辞:


“查,X年十七班龚子棋,该学生于X年X月X日与X年X班XXX同学有亲密接触行为,鉴于两学生认错态度良好,给予留校察看处分。”


“查,X年十七班龚子棋,该学生于X年X月X日与X年X班XXX发生冲突,情节严重,鉴于该学生认错态度良好,给予记过处分。”


X代表的数字和文字这三年怎么也要变个二十几回,这是抓住的次数,没抓住的有多少回就不知道了。


再说了,哪有什么认错态度良好,还不是拿钱塞过去了。


又混了三年,家里又砸了一大笔钱把他送进本市最好的高中,让他拎着两个大行李箱住校去了。


美其名曰是为了锻炼他的独立自主能力,为了过几年上大学打基础,其实是真的不想天天看见这现世报了。


意外的是,龚子棋高中三年意外地低调老实,很少犯事,打架的次数一只手都查的过来。


后来就上了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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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子棋翘了一天班,能扔给秘书的工作都扔给秘书,实在不行的回来再处理。


搂着蔡程昱好好地睡了个懒觉,俩人醒了神才收拾收拾带上买好的礼物回了龚家。


进了门,龚夫人就拉着蔡程昱的手笑得见牙不见眼,问子棋有没有欺负你啊,怎么好像又瘦了啊。


蔡程昱一一笑着应答,洗完手进了厨房,龚子棋给打下手。


龚夫人说要进来帮忙,被小两口以过生日的人不能干活这一说法给安排到沙发上跟龚父看电视去了。


厨房的拉门玻璃是磨砂的,里外都看不见,两个人才完全放松。


龚子棋不会做饭,只能做做最简单的洗菜切菜工作,切芹菜的时候还被蔡程昱嫌弃段切的太大。


龚子棋说那你来指导我一下吧,然后把小蔡圈到怀里,他的手跟着蔡程昱的手走。


蔡程昱不疑有他,直到龚子棋略带色气地蹭上他的颈窝时,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怕痒地缩缩脖子羞恼地问他干嘛呀爸妈还在外面呢。


龚子棋脸皮厚,索性放下手里的刀抱着他蹭,委屈又可怜地说可是我们一周都没做过了我好想你。


最近公司忙着盘点,饶是龚子棋再有精力也招架不住每天在公司泡十多个小时晚上到家还得加班。


蔡程昱看着心疼但是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做点好吃的东西,给磨磨咖啡,再给他捏捏肩揉揉太阳穴什么的。


龚子棋累极了就会抱着蔡程昱狠吸几口,所以别人吸猫他一点都不羡慕,吸蔡多好,听话又可爱。


蔡程昱架不住龚子棋磨他,无奈地笑着答应说等晚上回家好不好,龚子棋这才答应。


蔡程昱做饭的时候龚子棋就在旁边守着,视线黏在他身上怎么都移不开。


下午一点多开饭,龚夫人吹了蜡烛许完了愿,大家才开始吃饭。


龚夫人性格好又爱聊天,拉着蔡程昱说个不停,讲的都是龚子棋小时候的事,把蔡程昱逗得咯咯直笑。


“但是他自打上高中就懂事了,也不叫我们操心,还知道学习了。”


龚夫人回忆着。


龚子棋听见高中这俩字,就感觉事情有点不太对劲。


彼时他爸在跟他说话,他也没听。


果然他的好妈妈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问他:


“诶对了,那个高中跟你特别好的小孩,叫,叫高杨吧是不是,怎么这几年都不听你提他了?小蔡你都不知道啊,上高中的时候他俩感情可好了,子棋每回往家打电话都得提他两句。”


龚子棋的心啊,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还不能拦龚夫人的话,他知道他妈绝对是越不让说越说得起劲儿的主儿,他只能僵直地转头看蔡程昱的表情。


在笑,但是有点僵,脸色有点白。


“是吗?我都…嗯,不知道。”


“那你当然不知道了,都八九年前的事了,你坐啊,妈妈去拿瓶饮料来。”


“好。”


龚父还在问他关于公司的一些问题,龚子棋心不在焉地回答,一直瞟着蔡程昱的表情。


完了,低头了,眼眶红了。


龚子棋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没一会儿龚夫人就回来了,接着和蔡程昱唠,又提了几句高杨。


龚子棋眼看着蔡程昱握着筷子什么都不吃就专心致志地听龚夫人说话,他吃碗的心都有了。


难熬的一顿饭过去了,老两口都很开心,小两口却难受极了。


切完蛋糕龚子棋被支使去洗碗,洗完碗又被龚父拉着去下棋,他怕现在和蔡程昱说什么都不太好,只盼着夜晚快点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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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饭,龚夫人非留他们在这住,龚子棋说什么都不留下,蔡程昱也说不麻烦爸爸妈妈了回家还要收拾收拾东西,龚夫人就没强留。


出了宅子的门,蔡程昱就快步往停车的地方走,也不说话,也不回头。


龚子棋大跨几步追上,不敢硬拉他,只能在旁边跟着他,去牵他的手,还没想好说什么就被蔡程昱甩开了手。


走到车跟前,蔡程昱拉开车门坐到后座,龚子棋先上驾驶位打开了暖风怕蔡程昱冷,然后下去另一侧的后门上车坐在他身边。


蔡程昱看着窗外,眼泪就一串一串往下砸,龚子棋看着心疼又无措,往他身边凑凑搂住他的腰一边说不哭了好不好我真的很心疼都是我的错,一边极轻极轻地给蔡程昱擦眼泪。


蔡程昱挣扎一下让他放开,就两个字还因为哽咽而吞下去半个音节。


我不放,龚子棋放轻声音说,我知道你很难过都怪我,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别不理我好不好宝宝。


他知道蔡程昱多难受,高杨两个字就是他们俩的禁忌词汇,带给蔡程昱太多委屈和伤害,除了刚复合时谈心之后再没提起过,但也不能怪龚夫人,她不知道他和高杨的事情。


蔡程昱还是不说话,肩膀抖动越来越剧烈,收不住的哽咽一点点传到空气里,扎到龚子棋心上。


龚子棋其实嘴笨得很,慌张了更不会说话了,只会翻来覆去地说宝宝你不要哭了都是我的错这么几句话。


蔡程昱终于转过身,哭红了的眼睛盛满了泪水就那么看着龚子棋,把他看得心直抽抽地疼。


不哭,龚子棋说着轻拭去他滴落的眼泪,烫烫的。


蔡程昱使劲拍了一下龚子棋的肩膀,然后抱住他的脖子边哭边说,我讨厌死你了。


龚子棋把他整个人圈在车门和自己怀里一片逼仄的空间里,抱着他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一声一声地回,是我太讨厌了,不哭了。


蔡程昱缓了得有好一会儿,渐渐止住哭声,还是不想搭理龚子棋,龚子棋说了不少软和话,又说了好多真情实感的心里话,最后问他回家好吗,才换来蔡程昱一个微微的点头。


回到家龚子棋为了逗他开心,不惜把小时候的相册拿出来抱着蔡程昱一张一张地翻看,就那一张张傻了吧唧还非主流的自己,龚总自己都不想看。


还好蔡程昱笑了。


翻到高中的那一本,蔡程昱手顿了顿,按住说不想看了,我们睡觉吧。


龚子棋却执意翻开给他看。


是他和龚子棋的合照。


蔡程昱有些惊诧,他记得以前这里面满满的都是龚子棋和高扬的合照。


记得我们复婚那天我带你烧了的那几个信封吗?


他问。


蔡程昱点点头。


那是这里面所有的照片,龚子棋说,烧掉了就是过去了。


我会让我们的照片填满每一本相册。


龚子棋说。


家里有台子的地方满是两人的合照,墙上挂的也都是。


蔡程昱看完各处的照片,偏头吻上了龚子棋。





我好爱这篇 后期可能会完善一下

正文快了快了

我才知道有好多人不知道我前几天正文更过一段了…

评论区找我玩💛

红心和蓝手是您对我的认可也是我更文的最大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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