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表裡.

“他說萬幸得以相識.”

【棋昱】「我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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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可婚可孕

禁止上升


我们的0岁


蔡程昱小朋友流着口水歪头看着和自己躺在一张婴儿床上的龚子棋,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叫着。


龚子棋听到声音不耐烦地扭过头看他,对上那双又圆又亮的大眼睛之后发愣了,也不说话。


蔡程昱看龚子棋不搭理他,嘴巴一瘪,泪珠子就哗啦哗啦地往下掉,哭得小脸通红。


龚子棋被他洪亮的哭声拽回了现实,看他鼻涕泡都哭出来了,便往他那边蹭蹭,伸出短短的小胳膊小手故作嫌弃地摸上蔡程昱白嫩嫩的小脸蛋儿。


“哇唔唔呀呀。”


你不要哭啦。


也许是听懂了吧,小蔡止住了哭声,没一会儿就咯咯笑着伸出小圆手握住了龚子棋覆在他脸上的手。



我们的8岁


“子棋,子棋你不要再打啦!子棋!”


蔡程昱拼命想要拉住正在打架的龚子棋。


龚子棋拎着小胖子的领子,把人半边脸都揍肿了。


小胖子都不敢还手了,他还不依不饶的挥拳打到人身上。


“干什么呢!都给我停下!”


年轻的班主任听到班里的同学打的小报告就立刻出来看情况,果不其然是龚子棋又打架了。


一看老师来了,身边的同学立马把两个人拉开,蔡程昱哒哒几步跑到龚子棋跟前帮他扑身上的灰,整理被扯歪的红领巾。


看着嘴角青紫的龚子棋,蔡程昱糯糯的声音沾上了哭腔:


“是不是好疼呀…都和你说过了不要动手打人,你怎么还这样呀…”


龚子棋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班主任一嗓子吼回去了:


“龚子棋!你给我到办公室来!”

“你小胖也别想跑!一起给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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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别动,贴上就好了。”


蔡程昱从兜里掏出一个哆啦A梦的创可贴,撕开小心翼翼地贴在龚子棋手背破皮的地方,还往上吹了口仙气。


“你说你真是的,他们说就说去呗,我都不生气,你生什么气呀,又弄得一身伤,回去怎么和阿姨解释呀…”


两个小孩走在回家的路上,影子被拉得老长。


龚子棋酷酷地撇撇嘴,还在逞强:


“就是不许他们说。再说了,你怕什么,我一点都不疼。”


蔡程昱的眼圈还红着,埋怨似的看向龚子棋,把他的心口看得都一阵酸软。


他败下阵来,忙着答应了蔡程昱的话:


“诶好好好,我下次不打架了还不行吗,你别哭啊。”


小蔡这才抽抽鼻子,带着鼻音软软地威胁龚子棋:


“那就说好了,你要是再打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知道啦。”


龚子棋装作不耐烦地应了一句,然后告诉他:


“你也放心吧,他以后不会再说了。”


“为什么?”


蔡程昱好奇地问他。


“不为什么,我就是知道。”


龚子棋狠揉了一把蔡程昱柔软的发丝,没告诉他原因。


他才不会告诉蔡程昱,刚才他和小胖子说了什么。


“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说他一句不好,听见一次,我打你一次。”


小胖同学长大了也没忘得了小学有个叫龚子棋同班同学那次打在他身上的力道和说这句话时眼露的凶光。



我们的16岁


入学三个月,龚子棋就被三个年部的女生一致评为了一高的校草。


情书和巧克力一把一把地收,他无数次在蔡程昱面前展示,希望能看到他脸上愤怒委屈的表情。


他想,呵护了十几年的小白菜,也是时候该开窍了吧。


事实证明,判断有误。


蔡程昱不但不生气,反而高兴得很。


龚子棋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有一天两个人晚上八点多放学,一起走在校园里甬路上,蔡程昱一边往嘴里塞了一颗不知道哪个班的女孩子送给他的费列罗一边告诉他:


“子棋呀我跟你说,你不要老压着眉头看人,好凶的,上次让我帮着给你情书女孩子就是因为你长得太凶才不敢当面给你的…你温柔一点点,就能收到更多巧克力了。”


…蔡程昱同学,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巧克力也吧。


龚子棋本就郁闷,听完更是气得直翻白眼,直接把蔡程昱拖到路旁的篮球场,抵在篮球架子上猛亲上去,然后恶狠狠地告诉他:


“不许再帮她们传情书了!你他妈以后就是我对象了!听没听见!”


蔡程昱咽了一下口水,红着脸晕乎乎地点点头。


“等等,”


正当龚子棋满意地想再亲一下的时候,蔡程昱伸手隔住他的肩膀。


龚子棋紧张了,难道蔡程昱是要反悔吗。


小说里不是说霸道的表白最容易让人同意的吗,难道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正当龚子棋自我怀疑的时候,蔡程昱说话了。


语气十分担忧:


“那这样你以后不就收不到小零食了吗?”


……


龚子棋咬紧了后槽牙恶狠狠地磨出一句:


“想吃啥我给你买!”



我们的25岁


大学毕业后,蔡程昱成了一名小白领。


龚子棋从大二起就开始了下海经商,凭借着不错的商业头脑,到现在已经拥有了一家规模不算很大的上市公司,两个人的生活逐渐稳定。


龚子棋说不让他上班了,或者来公司做他的贴身秘书,蔡程昱死活不干,说要体验社会,龚子棋也就由着他了。


在龚子棋确认自己可以满足两个人将来的生活需求的时候,他向蔡程昱求了婚。


那天龚子棋打扮的极其正式,堪比大会上出席的人大代表。


蔡程昱却不知道这档子事,前一晚被贾凡留在他家住了一夜,今天早上被龚子棋一个电话吵醒说让他今天请个假九点到他公司来。


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上衣白卫衣下身运动裤,蹬了双球鞋就去了。


没想到面对的是龚子棋的求婚和他公司里的几百号员工。


他脑子还懵着,迷迷糊糊地听龚子棋发了一堆誓,也没记住啥,就听清最后一句:


“嫁给我吧,我一定会待你很好。”


他才意识到,是求婚呐。


他思考了一下下,而后干脆地点了头。


无名指上新戴上的戒指还留着龚子棋的体温,两个金属圈就这么套牢了两个人的一辈子。


在双方父母和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他们举行了一场盛大而难忘的婚礼。



我们的32岁


龚子棋和蔡程昱在今年有了孩子。


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姑娘,龚子棋给起的名:龚绾。


绾同音皖,安徽省简称,又有系念,挂念之意。


绾青丝,挽情思。


绾君心。


怕坐月子落下什么病,龚子棋把两家的母亲都请来照顾蔡程昱一个人,自己下班回家也先不管小的,直往卧室奔,看到蔡程昱状态还好才能安心。


两位妈妈给熬的汤又腻又没个咸淡味,把蔡程昱喝得脸都绿了,每回都撒娇说过会儿再喝过会儿再喝,汤热了一遍又一遍。


等到龚子棋下班回来,蔡程昱就会逼着他喝下去。


每回看见龚子棋喝完之后复杂的脸色,蔡程昱都会笑得好开心。


龚子棋每到这时候都会自我安慰。


行吧,千金买不来他开心,这不也避免了产后抑郁吗,挺好。


这话说的好像上回跟方书剑打赌赢了二百块钱傻乐一晚上的人不是蔡程昱一样。


抑郁是不可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抑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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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程昱不放心把孩子交给别人带,又不想麻烦父母,就选择辞了工作在家带闺女。


龚子棋巴不得他辞职,省着在公司受气。



我们的48岁


他们到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时光飞逝。


龚子棋勤于锻炼,加上会打扮,大街上一走仍然可以归为型男酷盖那一挂;蔡程昱生得白,皮肤嫩,又不干苦活累活,所以两个人都没怎么老。


可是小豆丁扑在两个人怀里撒娇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再一看,怎么就出落成十六七的大姑娘了。


不像蝉那样成长需要羽化,人往往是一不留神就长大了。


今天龚子棋和蔡程昱被叫到学校去了。


因为龚绾早恋。


从坐在教导主任办公室的那一刻起,龚子棋的脸色就没好看过,本身生得就凶,再这么一弄,主任都不敢和他说话。


所幸蔡程昱在旁边,主任才有了交流的对象。


龚绾就在旁边站着,低头听着。


谈话结束,蔡程昱和龚子棋再次向主任表明歉意,说是自己教育不到位,之后就带着龚绾回家反省了。


到家蔡程昱去做饭,就剩龚子棋和闺女俩人坐在客厅里。


他正切着菜,就听见龚绾不服气的喊声:


“我又不是傻子,又不会做出格的事,有什么不可以的?”


完了。


蔡程昱放下刀就往客厅去。


看来他跟龚子棋说的话算是白说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就算你早恋,起码找个正经人吧?你那个所谓的男朋友,今天在我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那是个什么东西!”


龚子棋气得把手边的水杯都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一声巨响把蔡程昱都吓得闭了闭眼。


“我跟你真是没话说!”


龚绾喘了几口气,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锁了门。


蔡程昱头痛地叹了口气,拿来扫把收拾地上的玻璃渣。


“去的时候不是跟你说了吗,怎么还跟她吵啊。”


龚子棋不说话,怕他扎了脚,就起身走到他身边拿过扫把接着收拾。


蔡程昱站在一边,轻轻抓住他的小臂:


“行了,不收拾了,陪我坐一会儿。”


龚子棋依着蔡程昱,两个人挨着坐在沙发上。


他伸手把蔡程昱抱在怀里,贴着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


“我是为了她好啊…她怎么不懂呢。”


蔡程昱无奈地笑了一下,回抱住龚子棋:


“我知道,但是也得讲究方法呀,她已经是大姑娘了,又那么有主意,你这么管她怎么行。”

“再说了,就算恋爱又能怎么样呢?路是她自己走的,她都懂。”


“…嗯。”


龚子棋蹭蹭他:


“要是她像你一样乖,一样善解人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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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碗筷,天已经黑了,蔡程昱看看闺女紧锁着的卧室门,有些担忧。


中午在学校就没吃,刚才叫吃饭也没出来,该是饿坏了。


蔡程昱支使龚子棋去热杯牛奶给闺女送去,热牛奶是办到了,就是这个门,龚子棋是死都不敲。


“你呀你呀,这时候脸皮怎么薄上了?当初跟我表白可不见你这么要脸。”


蔡程昱嗔怒地点点龚子棋的胸膛,白了他一眼就拿过牛奶往龚绾的房间走。


龚子棋一把搂住他:


“过来亲一下。”


蔡程昱吓一跳,牛奶差点撒出来:


“干嘛呀,烦,啧,滚呐。”


怎么听都有点撒娇的意味。


好不容易让龚子棋放开他回了卧室,蔡程昱整整衣服,轻轻叩响龚绾的卧室门:


“绾绾,开开门。”


屋里没开灯,龚绾躲在被窝里听到了蔡程昱的声音,有些犹豫要不要去开门。


“开门吧,没事,你爸爸不在。”


听完这句话,龚绾才跳下床去开门。


「咯哒--」


门开了,蔡程昱很有先见之明地没有开客厅和过道的灯,怕晃了龚绾的眼睛。


他把温热的牛奶杯递到龚绾手里,摸着黑领她坐到床上。


以他对女儿的了解,肯定是躲在被窝里哭过了,她又要强,让蔡程昱看到红着眼圈的样子肯定会不好意思,他就没开灯。


而且黑暗的环境里更适合谈心,对么。


“饿坏了吧,把牛奶喝了,你爸爸专门给你热的,还加了点糖。”


龚绾撇撇嘴,又想起来这么黑蔡程昱看不到,就放弃了小表情,直接把杯子塞回他手里,别别扭扭地说:


“我不喝。”


蔡程昱乐了一声:


“你呀,跟你爸真是一样一样的,都那么要面子,还那么倔。”


“嘁,谁要跟他像,我才不要…”


“你看你看,更像了。”


“妈!”


看龚绾有点恼了,蔡程昱也不逗她了: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刚才已经批评过你爸爸了。”


龚绾有些好奇,凑到他身边搂住他的胳膊,问怎么批评的。


“我批评他瞎操心,批评他不应该骂你,不应该不信你,不应该贬低你的小男友。”

“我的女儿怎么会心里没数,对吧?”


“……”


龚绾不说话了,她其实知道自己有错,可是又不好意思低头认错。


“但是你爸爸他也是很担心你,他怕你一个姑娘在外面吃亏,他很爱你。”


“…嗯…”


“我知道我女儿有多懂事,把牛奶喝了,去和他聊一聊,原谅他,好不好?”


龚绾借着月光,看得到蔡程昱温柔的眼眸。


“好。”



我们的70岁


五岁的小外孙女来家里玩,两个人天天寻思着做点什么好吃的让小姑娘多吃点饭。


小孩很乖,不会大吵大嚷地闹,也不会无缘无故耍脾气,倒是很省心。


也许是隔辈亲吧,蔡程昱本就疼孩子,倒也看不出什么变化。


龚子棋可是不一样了,年轻时候的凌厉劲儿也不知道都去哪儿了,对着外孙女只能是有求必应。


有时候蔡程昱都看不过去,最后还是由着他去了。



我的75岁


蔡程昱在73岁那年离开了。


龚子棋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却在一夜之间花白了头发,苍老了许多。


但他仍努力地一个人好好活着。


因为蔡程昱临走的时候告诉他:


“你不要急着去找我,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你来得太早,我可不答应。”

“你放心,我不喝汤,就忘不了你。”



我的82岁


龚子棋躺在病床上,还带着呼吸面罩。


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这天他突然来了精神,胃口很好,吃了整整一碗饭,然后叫来龚绾交代了许多事情。


最后告诉她:


“我走了之后,一定一定别忘了把我和你妈妈葬在一起。”


龚绾答应,觉得有些不对劲。


果然当晚,医生就打来电话告诉她说您的父亲快不行了。


老公和闺女跟着她一起开车去了医院。


龚子棋半睁着眼,强撑着一口气等着龚绾。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爸…”


龚绾跪到床边,眼泪流得汹涌。


“别哭。”


龚子棋几乎只能发出气声。


“我很高兴。”

“终于能去找你妈妈了。”

“他等了我九年了。”

“可不能让他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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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绾领着亲友在墓前鞠躬。


墓碑上,两个人的照片紧紧挨在一起。


那上面的他们容颜依旧,意气风发。



若干年后


两个待产的孕妇在医院走廊里来回溜达,看样子应该是老相识了。


“我记得你家的也说是男孩儿是吧?”


“嗯,诶你说多巧,咱俩预产期都能是同一天。”


“是啊,要我说,他俩肯定有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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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间产房外面坐了一大帮人,两个男人坐立不安地来回走,时不时还给对方一个鼓励的眼神。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长时间,其中一间产房里传出来护士的声音:


“啧,这孩子怎么不哭啊,还板着个脸,这么凶!”


这边话刚落下,隔壁产房就响起了嗷嗷的啼哭声。


还夹着护士的惊叹:


“诶我的天…这孩子的嗓门可真亮。”



我们的故事

还会再继续


一路有你

感谢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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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脑洞

写的我有点懵

但是在我的想法里

他们就该这么幸福地过上一辈子

嘿嘿

评论区找我玩❤️

红心和蓝手是您对我的认可也是我更文的最大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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